那蛊虫不过小指甲盖那么大,趴在女孩儿颈间,没过一刻钟,就膨胀成了拇指大小。
按照白清觉说的,这是把毒蛊吸了出来。
君天澜把蛊虫捉起,放进瓷盒关好,余光却瞥见连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妙妙,眼中垂涎之意十足。
他心中起了几分冷意,故意当着他的面,俯身咬住沈妙言的耳朵,含混道:“妙妙,起来了。”
沈妙言昏昏沉沉醒过来,刚睁开一条迷蒙眼缝,就被君天澜捂住双眼,在她唇瓣上啄了下,嗓音低沉而沙哑:“整日里只知道睡着,旁人还不知要怎样误会朕了……”
暧.昧非常的话。
他余光瞥向连澈,果然瞧见这厮那张脸渐渐沉黑,垂在腿侧的双手,也紧攥成拳。
下一瞬,这厮连告辞也不说一声,直接黑着脸转身离去。
沈妙言听见脚步声,掰开君天澜捂着她眼睛的手,就瞧见连澈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里。
她气极反笑,“君天澜,你又在作什么妖?你是小孩子吗?净干些争风吃醋的事儿!连澈好不容易进宫来看我,你就只知道气他!”
她还不知道自己他身中蛊毒之事,也不知晓连澈与君天澜一同去过苍茫山脉,为她寻解毒的蛊虫。
当然,君天澜也不打算告诉她。
男人把她扶起来坐着,还未说话,一道清脆的声音先自殿外响起:
“沈姐姐,我来看你了!”
随着话音落地,司烟从外面欢快雀跃地蹦而来。
沈妙言抬眸盯向她,只见这小姑娘白日里还不曾戴花儿,今夜过来,发髻上便又多了一朵娇艳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