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早在七年前,昭儿就已然爱上了大人。只可惜,昭儿不过是乱世中的一个弱女子,先是宣王殿下见昭儿貌美,抢昭儿为王妃,后又来了个拓跋烈,逼着昭儿跟他去草原……”
她一边说,一边抬袖抹眼泪,“昭儿好不容易从拓跋烈那里逃出来,未能等到有机会向大人表明心意,就被顾相爷抢了去……”
她眼圈通红,泪珠子顺着面颊潸然而落,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而她说着说着,竟然直接跪在了张祁云的马前,捂着心口,哀哀地哭诉出声:“大人明鉴,昭儿心里,唯有大人一人啊!”
张祁云把玩着缰绳,状似为难道:“谢姨娘错爱,在下惶恐。在下已然娶了陶陶,这辈子,怕是与姨娘有缘无分了。”
谢昭忙膝行两步,兴奋道:“只要大人愿意,不如叫花轿停下,把谢陶丢在这里,让昭儿坐进去!如此一来,生米煮成熟饭,还愁大事不成吗?”
“做生意的,常常心黑手辣。可谢姨娘,倒是叫在下开了眼界,什么叫做真正的心黑手辣……”张祁云冷笑,居高临下的目光充满了嘲讽,“既然谢姨娘喜欢勾搭男人,那在下就给你个机会,叫你勾搭个够。来人。”
谢昭大惊,不等她挣扎尖叫,一个人高马大的杀手,用浸过蒙汗药的毛巾,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直接把她弄晕了过去。
他把谢昭扛起来,朝张祁云恭敬地行了个退礼,立即运起轻功,飞快掠走。
芳儿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张祁云。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张祁云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策马去追谢陶的花轿了。
他走后,一名杀手黑着脸,手中长剑直接从背后贯穿了芳儿的心口。
……
张尚书府热闹非凡,宾客都已到齐了。
花轿在门口停了半柱香,谢陶端坐在里面,紧张地抱着宝瓶,耳边隐约听见,外面的人在议论怎么新郎官不见了。
她咽了口口水,强烈抑制住出去瞧瞧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