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晌午,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瞧见身侧双眼紧闭的男人,禁不住去晃他:“国师,起床了。”
君天澜刚入眠没多久,被她这么推着,十分生气。
于是他只躺着,并不动。
“国师!”沈妙言不依不饶地又唤,“太阳老大了,你该起床处理公事了!”
对方面容平静,一动不动。
她推了半天推不动,最后趴下去,冲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君天澜甩开她,那张好看的脸遍布寒霜:“沈妙言,你是小狗吗?”
“谁叫你总是不醒。”沈妙言不满地穿上外裳,皱了皱小鼻子,“你昨天好晚才回来,你喝酒了?”
“没有。”
这丫头是狗鼻子吗?那样的灵。
君天澜腹诽着,面无表情地闭上双眼。
“我都闻到酒味儿了!”沈妙言穿好外裳,扑过去推他,“起床了国师!”
她自己睡饱了,便觉得,君天澜也该睡好了。
君天澜本就宿醉未醒,被这么晃着,越发头疼得厉害,最后猛地甩开她,捂嘴朝向朝向床榻外。
沈妙言的脑袋重重撞到里侧墙壁上,发出“砰”一声巨响,痛得她眼泪直往下掉:“疼疼疼……”
好容易等那疼痛缓解了些,沈妙言瞧见君天澜的姿势,连忙爬过去:“你要吐了?”
说着,就瞧见有深红的血液顺着君天澜的手指缝隙,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