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沈妙言抚摸着这幅画,凝视良久,最后珍而重之地将它收好。
另一边,后院厢房中。
白珏儿刚起床,就听阿彩禀报,说沈妙言又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在意地在丫鬟伺候下洗漱。
“昨儿晚上,”阿彩忐忑地望了眼她的脸色,“大人并未去应酬,他在门口遇到了沈妙言,正好沈妙言发高烧晕过去,就将她带回了府里。”
白珏儿的脸色瞬间绷不住了,推开为她洗脸的丫鬟,声音低沉:“还有呢?”
“还有……”阿彩咬了咬嘴唇,“听说,国师昨晚,歇在了东隔间。”
话音落地,“砰”的一声巨响,白珏儿直接掀翻一旁丫鬟手中的水盆,“好一个沈妙言,手段当真了得!借着高烧的由头,不费吹灰之力,就与大人冰释前嫌!哼,小小年纪,好一颗七窍玲珑心!”
满地都是水,阿彩轻声问道:“小姐,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老爷允许小姐寄住在国师府,就是期望小姐能拿下国师大人的心。
但这半个月以来,小姐明面上虽然同国师熟络了不少,可也仅限于说表面话。
真正掏心窝子的谈话从未有过,更别提肢体接触。
白珏儿缓缓在床榻边坐了,由着两个小丫鬟跪在水里为她穿鞋,瞳眸中闪烁着残酷:“临走前,爹爹给的那瓶药,放在了哪里?”
……
中午,君天澜果然回来了。
沈妙言趴在他的书房里看医书,听见脚步声,连忙抬起头,小脸上都是欢喜:“国师,你回来啦!”
君天澜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知晓她痊愈了,走到窗下软榻上坐了,“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看那幅画儿,看医书,还有……”沈妙言蹭过去,仰起包子似的小脸,含羞带怯,“想国师。”
她说的那么自然,君天澜心头却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