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总之肯定是针对我的。”
宫墨回京以后深居简出,从未主动挑事儿。然而这几个月来发生的几件大事,都有他的影子,偏偏他还光明正大,并未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他实在离京太久了,久得京城里所有人几乎将他忘记,久得楚央对他的防备在时间的洗礼中悄然流逝,所以不知他的深浅,这次才会如此被动。
所幸,还不晚。
萧家的那个内鬼,就是一条斩不断的线索。
楚央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你还是先进宫复命吧。”
“嗯。”
……
皇宫。
宣武帝并未急着召见楚央,而是去了挽心殿。
师挽君打入宫起便独宠后宫,整整三个月,宣武帝但凡踏进后宫,必只留宿于挽心殿。如此盛宠,便是当年荣宠一时的皇贵妃,也望尘莫及。宫人们私下里议论,倘若将来这位挽妃诞下皇子,只怕那空出来的东宫,就有主了。
传言纷纷,挽妃娘娘却面不改色,将双手浸于洒满花斑的木盆中,笑容淡淡而讥诮。
“咱们这位陛下心思最是难测。宫越被囚禁在了广陵宫,太子之位却未被废。老四老五接连被贬,这辈子是没希望了。老七安分守己,既没野心也无能力。老八和老九的性情都不宜为君。宫墨…他依然不喜欢,却又开始启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现在也猜不透。”
她抬起湿淋淋的双手,秋杏仔细的把粘在手背手指上的花斑去掉,用干帕子给她擦拭干净。
“您不是说过,宫墨有痼疾,非长寿之相。而且至今未娶,无儿无女。若他一心为谋得大业,应当明白子嗣的重要。皇上之前有意给他赐婚,这满京城无论世家闺秀也好,普通官家之女也罢,他硬是一个也没看上。按理说,他这样深沉之人,当不会沉湎儿女私情才对。”
“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