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师心鸾却是没有大碍,楚央才放下心来,随后北靖王将他单独叫去了书房。
“昨日你说,萧府私藏的龙袍是韩统领发现的。”
“对。”
楚央神情漠然,眼神深而冷。
“萧家的根基虽在北疆,但中宫有皇后,京城也有一些人脉,杜家夫妇进京告御状,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有准备。在皇上收到消息,圣旨下达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毁了那龙袍,然而他们并没有。萧家的人再猖狂,也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们也不知道这龙袍的存在。而且萧家有死士,有精英护卫,也有机关密室,外人根本不可能将龙袍放进府中而不被察觉。”
“所以你怀疑,萧家有内鬼。”
北靖王虽然脾气不大好,也没什么心机城府,但官场沉浮几十年,也不笨,自然察觉出了这件事有猫腻。
“是。”
楚央目光犀利,“这个人不但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龙袍放进了萧府,还放走了萧桓,从而引我出京,无法亲自调查出京。为了拖延时间,宫墨甚至不惜寒气入体,亲自动身…父王,我怀疑此事皇上早已知情,所以才特意授意韩达…”
“你怀疑此事是皇上设计?”
北靖王挑眉,神色不定。
楚央抿唇,目光晦暗。
“皇上要对付萧家,根本无需避讳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调我出京。”
“那你是怀疑,鲁王在萧府安插了探子,然后授意此人向皇上投案举报萧家有谋逆之心,引导韩达搜出龙袍。但抓捕萧堂之父子是你的功劳,鲁王与你有仇,他苦心孤诣谋划了一番不惜还送给你一个天大的功劳,只为了离间你和太子的关系?这不是本末倒置?”
“所以我才奇怪。”楚央微微蹙眉,“萧家与杨家不同,有兵权在手,而且远在北疆,想要连根拔起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他此举计划固然周密,却难免急功近利了些,这不太符合他的行事风格。我总觉得,他故意引我出京阻止我调查,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什么目的?”
北靖王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只要关于军制方面,他能滔滔不绝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但对于政权算计,他却是远远不及自个儿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