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不让江姨回家?”沈澜芸喃喃道。
白琰愧疚的点了点头,沈澜芸又扭头去看永宁王,永宁王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睛,他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的反应让沈澜芸明白,只怕那天三个男人进书房商量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件事给定下了。
沈澜芸有些责怪的看着白琰,道:“你不该瞒着我。”至少她要是知道了,还可以帮叶呈宣做些准备,至少让他身上带上一些能保命的东西,北境那样的地方,天寒地冻,叶呈宣本就有旧疾,若不是她竭力调理,要不是用了冰莲抢回一条命,叶呈宣此时就是一具死尸。
现在,他一个人赶去北境,在那样一个地方,可没有另一个蔺神医给他治病。
白琰也有些后悔,可当时事态紧急,他也是没有办法。
“我先回国公府去,老爷去了北境,总该有个人替他把善后的事做好才行。”江氏站了起来,至少,她不能让叶呈宣有后顾之忧。
江氏恍恍惚惚的走了,厅里的三人一时无话。
过了许久,沈澜芸才站了起来,对永宁王行礼:“父王,儿媳告退。”
“额。”永宁王尴尬的看了看儿子,说道:“芸娘啊,其实这件事不能怪琰儿,是你爹他不让琰儿说的。”
沈澜芸依然面无表情,她轻声道:“儿媳知道,儿媳告退。”
说完,不等永宁王有反应,便转身走了,白琰追到门口,终究是没有勇气继续追上去,他知道,沈澜芸这是生气了,气他的隐瞒和擅做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