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斯的身体很虚弱，声音宛若蚊蚋，并且有些破碎沙哑，时然艰难地捕捉到了凯特斯的话。
凯特斯说：你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傻。
“……”时然两只手摸了摸脸皮，又扯了扯脸皮，将那一层透明玻璃当成镜子照，确定自己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很聪明，满意地点了点头，与凯特斯的双瞳对视，问道：“你还好吗？”
凯特斯说：“还好。”
“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事实上，全身上下各个角落都不舒服，感觉上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衰竭了，明明躺在营养舱中却极度疲惫。这就是低基因等级被称为病秧子的原因。
时然又问：“脑子还清醒吗？”
“……”凯特斯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眸中闪过了一抹笑意，道：“你认为呢？”
“……呃，其实我想问你，你失忆没有？”上辈子，时然跟在王玲玲的身边看了不少狗血剧，特别是韩剧，里面千篇一律的失忆！失忆！！失忆！！！里面的主角或者配角受到了过大的打击，于是自动封锁自己的记忆，遗忘了过去的悲伤什么的。时然认为，凯特斯遭受到的打击也挺大，没准儿自动封锁了记忆也不一定。
“……”凯特斯沉默了一下，道：“小然，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只是基因等级与精神力等级被抽取了而已，并不是伤了脑子。”
时然的目光闪了一下，心里又想到了另一种电视剧，那里的主角配角们受到了过大的打击后怎么样了？没有失忆，那么，就是性格扭曲了吧？之前凯特斯还在沉睡，时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但是，如今凯特斯醒了，时然便有些忧虑了，他实在是担心凯特斯受不住心灵打击，性格扭曲三观错位报复社会。
事实上，时然完全想多了。患难见真情，那一次的打击是很重，但是，至少让凯特斯知道，总有那么几个人愿意为他冒险，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救他。
凯特斯看着时然那一脸担忧的目光，只当时然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心里有些动容，说：“不用担心，我很好。”
时然一听这话，有些安心了。
凯特斯说：“小然，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应该开启这扇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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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斯醒了。
时然为了照顾到凯特斯的心里健康，以防凯特斯心里扭曲，决定还是继续请病假，陪伴在了凯特斯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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