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耽误的？离这里才多远？”
“给秀兰打电话没？”
“打了啊，没有人接啊！”
给大家送饭送水的大妈叫做桂兰，此时人已经被一辆行政执法车连人带车送到了行政执法局，正在局子里等待调查和填写报告，还有三辆车在医院门口待命。
“那咱们就给街边卖盒饭的那家打电话。”
“我没有那家的电话号啊！”
“我有！”
“你好，是卖盒饭的么？”
“啊，对，是。”
“我们要，我看看啊，一二三四...十六盒，送到**医院门口来。”
“好好好，稍等。”
不一会，卖盒饭的也瞪着三轮车向医院方向骑过来，看见三辆行政执法的车子就停在路边，没有迟疑，调头就走，蹬的比来的时候还卖力。
一群大妈又渴又饿又热，开始给他们的头头打电话：“小刘啊，我说你怎么搞的啊，饭都送不过来？那桂兰怎么还没来啊？”
“你告诉桂兰不用来了，我们自己买了盒饭了！”
“对了咱们再买点雪糕，这明明秋天，怎么这么热啊？”
卖盒饭的一会就打过电话来：“对不起啊，城管来了，我不能给你送饭了。”
“什么？”
不一会，送水的也打来电话，水和雪糕都不能送。
空气中开始弥漫中年大妈浸湿了的汗衫以及腋下狐臭的味道。
宋晓冬在车里吹着空调喝着汽水，悠哉悠哉，暗中观察了一会，又拿起电话来，给路政局的李科长打电话：“喂？李科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