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拉锯后,卞思蕾也出来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以自身作为例子的效果还算可以,好说歹说,郑馨总算是颤巍巍点了点头。
于是浦杰马上过去给孟沁瑶交代了一声,除了必须交给他处理的公事暂时保留,紧急事务给他打电话之外,其余的他今天一概不管。
“到底怎么了?”孟沁瑶听他说得匆忙也没弄清,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我必须尽快带郑馨去做个检查,她可能是抑郁症。”浦杰叹了口气,轻声说,“这病可比名字听起来严重得多,卞思蕾因为这个病『自杀』过好几次。我要尽快给郑馨作诊断,要是确诊,马上就得开始治疗。”
孟沁瑶皱起眉,近些年网上关于抑郁症的消息并不算少,不少名人的『自杀』也和这个病症有关,她不至于没听说过。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这边交给我了。不过……你确定不需要跟郑馨的父母知会一声吗?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病好像很需要家庭里亲人的支持和帮助。”
“等诊断了我给他们打电话。”
以浦杰对郑馨父母粗浅的了解,如果最后真的确诊是抑郁症,郑馨能从父母身上得到多少活下去的力量真的很难说。
幸好按照卞思蕾的说法,郑馨还处于并不严重的时期。
当抑郁症真的发展到严重阶段的时候,她就不会再说这么多话。生活中的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会变成沉重的负担,那时候对她来说无数幻听耳语会指向同一个方向,虚无。
而当再没有什么比死更轻松的时候,她就会自然而然去寻找走向解脱的路。
还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不算太糟。浦杰拼命地安慰着自己,开车过来,直奔开发区的国际合作医院而去。
梅盈袖上次拿『药』就是在这儿,过去轻车熟路,不到十点,浦杰的车就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