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沐时安喊了一声, 就见前面不远处的人回过了头。
沐时安拖着沉重的步伐小跑过去, 走近后终于看清了傅谨言的情况,十分狼狈。衣服有些脏,脸颊还有些细小的划痕,鞋子上全是泥土,这是怎么了?
“谨言, 你没事吧?”沐时安上下打量着,见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心里稍安, 小纨绔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惨样子?
傅谨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沐时安, 表情淡淡的道:“你怎么了来了, 不是走了么。”
细听之下语气有些委屈, 傅谨言是气啊,他以为沐时安能够下车来追他,结果可倒好,这小白兔真是个倔脾气,坐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谨言面子下不来, 拦了半天又没找到车,气的不行, 打算拿手机让人派车过来的时候, 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之前他见沐时安上了车, 随即转身离开漫无目的走, 走了一阵发现小白兔没追上来不说, 自己还不知道走了哪条山路岔道,竟然摸不准方向了。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走着走着他居然又碰到了纹身男那一行人,对方显然也看到他了。
那帮人大约二十来个,有的人手里把玩着蝴蝶刀,有的人手里拿着棒球棍,他们身后还停着车,傅谨言当然不会傻的上去硬碰硬,当机立断的转身就跑了,这些人反映过来迅速开车追。
见对方都上了车,傅谨言便弃了大路,改穿丛林小道,跑了许久终于把人给甩掉了,他也彻底了迷失方向,傅谨言依稀记得自己跑的大致方向,看太阳的位置,开始往东走。
走了不少冤枉路之后,终于看到一条熟悉的路,说来也邪门,这期间傅谨言一辆车都没遇到过,不然他就算花钱坐车也不至于这样惨。
傅谨言自然不知道道路塌陷封路了,只当自己倒霉。
实在累极了,傅谨言在路边的道上坐了下来,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形象可言,他的脚肯定都起泡了!
也幸亏今日穿的比较休闲,下面踩着运动鞋,不然这脚是不能要了。
傅谨言是又渴又饿又累,活了这么大,前些年没受过的累,今天一并受了,锦衣玉食长大的傅二少,这下对他来说算是受苦了。
毕竟,傅二少当初可是为躲开军训,特意开病假混过去的人。
避开军训的原因也很奇葩:不能让他这盛世美颜被晒成煤球。神奇的是,傅老爷子居然也觉得有道理,他不想有个煤炭小孙子。
一老一小,就这么谈妥了。军训不上了。至于傅慎行,早在说不同意后,被两人“剥夺”了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