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挨了重重一拳。
青谭是真的下了狠手,东方决也算是他的半个主子,见到白衣修士方才如此折辱东方决,心中已是憋了火气。
他修为没有恢复,气力只比凡人大一些,但是拳拳到肉的痛感也让白衣修士吃够苦头,被打得鼻青脸肿几欲崩溃,终于松口:“这里面用了符阵,只有我和另一人合力才能打开!”
青谭勉强停下了手,忍气道:“那就去!” 同时像是提麻袋一般,将白衣修士从地上拉扯起来,要押着他去开符阵。
白衣修士已在心底将青谭分.尸无数遍,却还是冷笑一下,被撕裂的伤口处传来尖锐的痛楚:“出不去了,那另外要和我合力开阵之人,已被那个魔修杀了。”
陆折衣下手太过狠厉,没留下几个活口。
无辜被点名的魔修眨了眨眼。
眼见青谭微微愣怔,眼中动了杀意,白衣修士连忙道:“要是有另外会符阵术的修士能从旁辅助我,也可搏五成概率。”
这个概率太低了。
但是却也不能就这么僵持在这。
台下那个递给陆折衣妖刀,名唤公孙旬的修士突然抬起头,道:“如他所言,这的确是符阵术。”
他掠开袍角,慢条斯理地走到白衣修士身旁:“在下不才,正巧兼任六品符阵师,能帮忙破阵。”在说这句话时,公孙旬的目光悄悄落在陆折衣处,却见红衣魔修极“深情”地凝视着那个腿部有疾的男人,不由得身子微微一僵。
六品符阵师,以公孙旬的年纪来看,这个成就实在是不同凡响。
白衣修士眸中隐隐划过算计。
从那个尸身凉透的修士储物袋中搜索出符笔和灵墨,白衣修士服下数颗丹药,勉强痊愈了手部的重创,在陆折衣懒散的目光监视下,开始画起符阵。
每一步,都极其细致,公孙旬便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符阵不能以神识复刻,好的符笔和灵墨上自带灵气,所以即便公孙旬失去修为,也依旧能画符破阵,只是要以自身精血为引。
画完符后,白衣修士颇有些恶意地问道:“记住了吗?”
公孙旬取出自己的符笔和灵墨,默不作声地练起手来。他手腕悬在空中,极其有力地挥落下一笔一划,眉目紧紧蹙着,全神贯注之下,有一种奇妙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