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是被魔修毁去修为,碾成齑粉,他也甘之如饴了。
心思千回百转,元婴峰主闭上眼睛,英勇就义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陆折衣全然不知面前的道修心中已经经过了多少挣扎,演过了多少场大戏,他微微侧头,面上有些许疑惑,但依旧平淡地威胁道:“把你的储物戒交出来。”
陆折衣记得,凡是长生门中的元婴真君,都分配到了为数不少的虚化碎片。
对方咬着唇瓣,好似要被恶霸欺辱的俊俏公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要我说出宗门的秘辛,绝不可能。”
陆折衣:“……”
这人好倔强。
他伸出手轻轻推了元婴峰主,催促道:“我就要你的储物戒。快些,赶时间,我还要去抢下一个。”
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的元婴峰主:“?!”
……
决卿步伐缓慢,如脚上灌注了沉重泥浆,每走一步都是艰难的挣脱。
他见过巫情许多的模样。
初见时不可一世,怼得自己回不上话的模样。
与自己交手时,冰冷无情、却也强大无匹的模样。
半蹲下.身和那凡人小姑娘温声说话的模样。
就连一脸淡然,背着剑走出洞府的身形,都让自己恨得牙痒,却莫名更心悦了一些。
“巫情”两个字如同决卿的劫难,早就已经解不开了。
但这缘分又来得如此之浅,不过短短两天,决卿还没调戏够那人,还没来得及看到那张冰冷无情的脸上,出现更多让人心动的神情。
他死了。
雪白的云靴已经踩在了血上,发出黏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