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魔道大多荤素不拘,但魔修的确是那个少数的、只爱女色的直男。
跟着那群狐朋狗友,便是抱过几个样貌好看的男人,却始终觉得哪有红袖添香来得有兴致。
他也向来喜欢如他一般浪荡不羁的魔修,对故作矜持的正道可没有意思,实在体会不出其中情.趣。
偏偏面对这般的剑修少年,竟觉得他无论是脸上羞涩的恼意,还是眉目低垂的内敛,便是连持剑走来的冰冷模样,都让人动心不已。
魔修金色眼眸微沉,理智尚存,还记得自己是来完成殷扶的最后一个要求的。
……但若巫情再这般下去,他也不介意多花费些时间。
令他遗憾的是,巫情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了。反倒皱着眉,看向自己白皙光洁的手臂。
“师尊……”
“怎么了?”魔修漫不经心地问着,眼睛在那修长匀称的身体上打着转。
“昨日你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全不见了,”剑修少年的声音平静,如一潭死水,却一点便切中要害,“这是为何?”
在入魇之术中,受术者不会主动怀疑事件的真实性,但并不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推断能力。
纵能一叶障目,在失去最后一层遮掩后,又怎能障目?
魔修反应过来后,紧皱着眉头,想要安抚巫情——这并不算多大的破绽,只要好生应对,很容易就能稳住对方。
但是幻境已经开始崩塌了。
黑发剑修的身体抽长,恢复了成年体的模样。
他面色冰冷,目光如含着霜雪般不可侵犯。正气凛然,一下便和魔修划分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眼底再也没有一丝隐秘的爱慕之情,而是彻骨杀意。
魔修竟觉心中微微一痛,不过那点不适转头就被他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