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中抽.出一柄细软竹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陆折衣。
那竹刀看上去精致无比,像是大家闺秀出行游玩,时常会拿出来把玩的精细物件,最多拿来削个灵果。
陆折衣:“……”变态,恶心。这都什么恶趣味,不仅想当我师父,还想让我削灵果?
魔修狭长的金眸暗了下去,手微微一抖,那竹刀就成了有成人手腕粗的大柄长刀,清雅的竹柄被三股颜色各异、纠缠一起的兽筋覆盖,看上去像是什么妖异邪物。
因为浸过龙油的缘故,长刀透亮,显得分外坚韧,那锋口太过骇人,但凡碰上一下,恐怕滋味都难以消受。
“便罚你自领十刀好了。”师尊道。
陆折衣:“……”
这一刀下去,我可能会死吧。
此时陆折衣分外后悔,没有在这幻境之主掏出竹刀时,就反捅他一刀。
魔修微一挑眉,见黑发剑修迟迟不肯动的样子,干脆自己拿着大柄长刀靠近了:“若让师父动手也可,但责罚必不能逃。”
身为魔修,能让这些正道伪君子在他手下挣扎求生,实在是再畅快不过了。
一直半低着头的少年剑修抬起脸颊。脸上神情既不是哀求后悔,也没有怨恨愤怒,反倒那张白皙的面颊上,有点挨不过的羞涩。
少年竭力维持着冰冷姿态,却还是透出一股内敛意味来,他吞吞吐吐,耳朵烫得发红:“还请师尊自重。”
魔修:“??”
“师尊,”巫情像是鼓起勇气般,蹙着眉头提醒,“剑场为修行之地,不可行浪荡之事!”
魔修一头雾水:“???”
巫情脸上的热度已经褪去了,他勉力皱着眉,表现出十分抗拒的模样。但却小心翼翼,有一下没一下地瞟着师尊的神色,那眼底有着藏得极深的爱慕之意:“还请师尊教我剑法。等回去后,便是师尊想做什么……弟子理应顺从。”
这下就是魔修再蠢,也听明白了。这巫情剑修和他师父间,竟还藏着这么一段,也不知殷扶清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