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弼却阴沉着一张脸,看都没有看她。
赶走李家母子,沈氏气的跺脚,连脏话都骂了出来,“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儿?挑来选去就给咱们槿姐儿找了这么一对极品!以后这日子要怎么过?”
苏连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担心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苏木槿,心里对这门亲事开始有了重新计较。
他们想女儿以后荣华富贵吃穿不愁能当人上人不假,但如果女儿不能幸福开心快乐,那这人上人当来还有什么意思?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陷入沉默。
盛哥儿皱着眉头看着一路跟出去,对周寡妇小心讨好的苏海棠,眸底渐渐升起一抹担忧。
几天后,他的担忧变成现实。
因为这一次李家母子打秋风无果,李家的生活瞬间陷入困顿,周寡妇满村子向人哭诉日子难捱快要过不下去,一些人路过苏家或者路上碰到苏家二房的人,都会指指点点。
除了这个,说的最多的还有一件。
那就是,苏海棠从早到晚不着家,不是在去李家的路上,就是在帮李家找食物,挖猪草,做家务的路上,有村里人指点嘲讽,她就笑着跟人说,“三姐的头不能出来吹风,我代姐姐来帮忙……”
村里有精明的婆子和媳妇子看出门道的,与沈氏关系好的战六婶子摸黑来提醒沈氏,沈氏气的拿着烧火棍将苏海棠打了一顿,苏海棠哭着叫冤,“弼哥哥家都要过不下去了,三姐不去,我去帮帮忙怎么了?”
沈氏气的唇角上火起泡,整晚整晚睡不着。
苏连华发了火,拎着苏海棠丢到院子里,让她滚出苏家,他们就当没她这个女儿。
苏海棠这才怕了,委委屈屈的哭着说她知道错了。
众人长松一口气,都以为她消停了,却没想到引来更严重的一件事。
这一日,午后渐渐下起雪,从小雪到鹅毛大雪,夹着呼啸的北风,冷的让人钻到被窝里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