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人如此轻?成年男子的体重不论如何都不该这样吧?
”啊!”红玉急促叫了一声。
”怎么了?”
”小姐,公子的……的手……”说着红玉掰开九卿的手掌。
那本该是养尊处优的干净手掌上布满了猩红的血污,看起来狰狞而可怖……有些地方已经干涸了而有些地方还是新鲜的……
元绣的手指紧了紧,绞的发白,深吸了两口气才和红玉把九卿给扶坐在旁边。
“江公子他、他没事吧?”牛二有些紧张,说话说得结结巴巴,一副很想上前,却又碍于什么不敢上前的模样,只能让眼睛放飞,不断的往九卿哪儿飘。
元绣道:“托你们二人的福,想必没事也有事了。”
“我、我不是……我……”牛二憋得脸红脖子粗想要表达什么,可是搜罗不出词汇来,记得抓耳挠腮的,可突然闭了嘴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主子踱到面前。
“哟,晕了?”孙兆新半弯着腰看着九卿,咂了下舌,“其实仔细看看,原来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难怪元小姐你念念不忘了。不过——”
孙兆新话说完了一半,越看越觉得这眼前之人低眉顺目的柔顺模样有那么一两分熟悉,但仔细要想,却又什么也想不出来。
“屠九叔,背上他,我们走。”说着门口绕进来一人,原来是得到命令守候在门口的屠九。
进这屋子前,元绣曾说,若非她开口,否则绝不介入。屠九一直是个重诺的人,只要点头,就必然达成,所以他果然没有踏足过一步。
“小姐。”屠九一向话少,此刻还是很少,他甚至只看元绣,连多余的眼光也没给他人分毫,即便是地上的九卿。
“等等这江公子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孙兆新连忙站起身,伸出手想要挽留。
“所以呢?”
“额,所以?我就是问问,有点好奇啊哈哈。”孙兆新一时结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问这个话的意义在哪里,也就不晓得如何去应对元绣的质问。
“连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那我又为什么要答?”话毕,元绣头也不回,跟在背着九卿的屠九身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