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绮看也不看那信封。只看着陈昊的脸。
陈昊瞪着眼，“你特么觉得我缺这点钱吗？”
“这与你缺钱不缺钱无关。只是我欠着你的，我于心不安。”
一句话，又让陈昊说不出话来。
见他老实了，曲绮觉得她终于可以切入正题里去了。“钱你收好了。接下来我有件正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
陈昊面上的表情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拿着信封的手也垂到了身侧，等着她说话。
“学校最近一直流传着几则流言。说我能当十班班长是因为我家给老师送礼了。这事情你应该也听过吧？”
陈昊眨眨眼。
曲绮说：“我家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咱俩好歹同桌挺久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么明显的话中有话，陈昊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你想说什么？”
曲绮继续道，“后来，学校校刊又有人就这事写了些文章。紧接着这之后又有新的流言传出来，说这事情是吴子月闹腾出来的。说起来我和吴子月之间的关系，虽然比不得你和赵阳夏从小到大的情谊，但我觉得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你说这事情如果换到你和赵阳夏身上去，你会因为这些事和他闹掰了吗？”她又来问他。
陈昊无言以对，只盯着她看。心里却已经隐隐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曲绮忽然沉下了脸，冷着声说，“陈昊，我们俩当初也是好朋友，我曾经还以为我们俩的友谊可以延续到很多年之后，就是和你做一辈子朋友也是可以的。我也真的希望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你如今的做法算是什么意思？你这样真的令我很失望。”
陈昊心里咯噔一声，以前未及细想的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甚至还来不及伪装自己什么都不懂，已经吼了起来，“什么朋友，是谁先不把谁当朋友的？是我吗？是你！入学后你变了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