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全是丧尸身上发烂发臭的烂肉,当务之急是赶快弄干净。刚要动手,屋门被一脚踢开,那三个小跟班一起出现在门口。原来门是虚掩的,他们三个早已闻声而来,站在门口,等猪头何一死才敢进来。
他妈的,怎么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我抱起桌上的电脑显示器,对着门口狠狠的砸去,正把当先那个砸的头破血流。眼见他们虽然不如刚才猪头何强壮,但任何一个都比我厉害。硬拼恐怕不是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直接跳出窗户,再次站到屋檐上,继续下一个房间移动。三个小跟班一起追过来,他们在烂肉里行进,速度不快。等他们来到窗口,我已经离得远了。三个小跟班只能跟他们老大一样,从窗户伸出脑袋眼巴巴的看。
刚才的计策杀死了那个猪头,现在应该再来一次,于是我指着他们三个大骂起来,希望他们也憋不住跳出楼来。但他们智商似乎比猪头还要低下,连话也不会说,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我,骂了半天简直如同对牛弹琴一般。
我无可奈何的停了下来,看着他们暗暗发愁,他们加起来比刚才那个猪头难对付多了,除非有枪,否则我绝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只有回到五楼去找那把丢掉的枪。
我沿着屋檐继续向西走,刚才在屋檐上移动有了点经验,移动的飞快。我要到最西面的房间,然后通过西侧的楼梯去五楼,走廊里到处都是碎骨,这帮赤脚的家伙就算发现也追不上。
来到最西面的房间,见那三个笨蛋还在原地伸着头呆看,我立刻开始向五楼全力冲刺。那三个笨蛋似乎明白过来,我刚一出门,就看见他们正好也出了房间,和我相距四五个房间的距离。他们大呼追来,我想往楼上跑,刚一转身便大吃一惊:那个刚才被我推下楼摔晕的混蛋正站在楼梯上。
他不是在东边那个楼梯上吗?什么时候跑到这边来了!他一看到我便面目狰狞的追过来,只是刚才被摔了那一下还没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虽然他那副惨样,似乎并不可怕,但我还是不敢和他正面冲突。这座医院楼成一个曲尺形,走廊最西侧还有折向南的一截,上有堵截后有追兵,我慌不择路逃到那边向南一拐,顿感不妙:向前几步就到了尽头,迎面一个厚重的大门拦住去路,两侧几个房间都已经锁住,再没有任何出路。
一转身三个小跟班已经出现在眼前,他们见我陷入绝境,反而在拐角处停了下来,肩并肩缓缓靠近,大概是怕我情急拼命。那个摔晕的家伙也跟着后面来到了拐角。
此刻不得不拼了,刚才刺刀插在猪头何的背上没来得及拔出来,手中没有家伙。紧急四下寻找:走廊一览无余,没有什么可用的武器;一回头看见大门上插着一个铁棒,小孩胳膊一般粗细,一米多长,连忙抽出来,握在手里。
这铁棒有点沉,但不失为一个利器,我把它扛在肩上,只要他们四个一靠近就给他来个盘龙摆尾。虽然他们都很强壮,但我相信一棒扫过去肯定能打死几个。果然一摆好架势,三个小跟班几乎同时停了下来。只有那个被我推下楼摔伤脑袋的还在痴痴呆呆的往前走。
看着那个摔伤脑袋的笨蛋越走越近,我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下手一定要狠,不留任何余地,一棒子把这个打死另外三个就会对我更加忌惮,说不定会被吓得转身逃走!
忽然三个小跟班转身就跑,很快逃得无影无踪。我心中大为诧异:还没打呢他们怎么就吓跑了?我长得又不像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怎么可能把他们吓跑?马上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身后那扇大门;大门是用铅板做成的,高大厚重;上方写着三个大字:放射科。
此刻大门正在缓缓的开启!我惊恐之余暗叫奇怪:这门不是一直被封住的吗?现在怎么会突然打开?门栓跑到哪里去了?随即明白过来:门是被我打开的,那门栓是被我拔下来的,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门后站着一个丧尸,身形高大粗壮,比猪头何还要高上一头;如果它去打篮球伸手就可以摸到篮筐,绝对不用跳;浑身到处是疙瘩,有些是肌肉有些是脓疮,看上去格外瘆人;如果往地上一趴,活脱脱一个大号的癞蛤蟆;一身皮肤已经破破烂烂惨不忍睹,破口处不停的淌着脓水,看来它就是日记当中记录的常工头。
看着它我心生惧意,下意识的后腿一步,正踩在一具骸骨上。骨头断裂发出一声轻轻的“咔嚓”。常工头立刻警觉,身子一晃,直扑上来。我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直接被扑倒在地,连忙奋力挣扎,但却纹丝不动。这家伙速度不如黑骷髅快,但也相当敏捷,而且还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巨大力量,两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将我牢牢的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