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为自己的失言有些懊恼,自嘲道:“旧金山市最近有一场华埠小姐大赛,市政府邀我去做评委,最近一直在锻炼我点评女士相貌的才能,所以……”
“什么时候?”
“华人新年的礼拜六,情人节的第二周,”安德烈想了想,又补充道,“参赛的女孩们都是英文十分流利的大学生。”
“噢。”
安德烈笑,“周一我会去一趟唐人街。”
“嗯,”西泽见他话没讲完,又问,“去做什么?”
安德烈晃了晃画片,“拜访一下圣玛利亚号上的这位朋友,一起吗?”
“不了。”
“为什么?”
“礼拜一白天联邦警署会趁机进行一次唐人街人口调查。”
“我是说晚上,八点左右。”
西泽只好坦言:“以一个朋友,或者是什么身份……我不知怎么面对她。”
“或者是情人?”
“……”
安德烈身体微微前倾,将画片交还给他:“你怎么告诉她如何告诉向唐人街亲人解释你和她的关系的?”
西泽漫不经心的说,“恋人。”
安德烈笑了,“你与我们家的父辈与爷爷辈的男士们,谁会少了情人?我父亲在越南与加拿大都有不止一位,据我所知,阿瑟爷爷,也不止三位吧。即便传闻到东岸去,也没人指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