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觉得现在这个接吻姿势, 自己就像热带雨林里的一尾鱼,和一只极乐鸟在水面交汇的地方亲吻, 还没吸到一口氧气,就要被他亲断气了。
街上呼呼地又刮起风来,软软的卷发扫过她脸颊。
淮真手跟着摸了上去,指头纠缠上他耳朵后面的头发,心里想:不,不是极乐鸟,是一只毛茸茸的成年大狗狗。
她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耳朵。
西泽突然笑起来,“痒。”
淮真又摸了摸, “这样也会痒吗?”
还没摸痛快, 淮真手就被捉着拿开了。
他松开她, 低声叹了口气, 又换了个姿势抱得更紧。弯下腰, 头埋在她颈窝。
紧紧靠着, 呼吸钻进她衣服里, 痒痒的。
他很认真的说, “好了,现在可以摸了。”
然后手又被捉起来,搁在他耳朵上。
淮真突然心软得一塌糊涂。
后头响起一声咳嗽,两人一块儿回过头去。
陈少功笑问道:“我不该打扰的。中午季叔叫吃午饭,我还可以去吗?”
淮真被西泽挡了个结结实实。
她扶着他肩膀, 一脚踩上树干, 高高地立在那里, 像只蹦跳自如的小山猫。
西泽拥着她的小腿,免得她摔倒。
小山猫显然很开心,垫着脚说:“当然去。”
陈少功说,“那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