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赌。不是对他多有信心,而是……而是终究不愿意他死在这里……
阿腰一步一步走到灵蛇使身后,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你要的解药……”
阿腰将手中攥的微温的瓶子递给他,“姥姥……我……和你赌。”
低下头,不再去看娄烈的申请,阿腰轻轻地退到一边的位置,将门口为他留出来“现在你可以走了,三天,我在你身上肿的药粉可以让你三天出入五仙教,,三天之后,你不回来……便永远也回不来了。”
娄烈接过瓶子。手微微颤着,看也不看阿腰一眼。埋头奔出了屋子,几个起落。白色身影消失了在了层层绿叶之后。
阿腰静静的望着娄烈消失的背影,就像是自山谷外边飞过来的蝴蝶,他的到来与离开,只有花儿知道……
皎皎坐在门口,静静的望着安静如一颗扎根在这里的枯树般的阿腰,心里忍不住的发酸,她此时,希望娄烈再也没有不回来,又希望娄烈能回来。管怎样,最后受到伤害的,必定是阿腰……
“若是……他没回来,你这一世都不可踏出五仙教一步!”灵蛇使心中又痛又怜,还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在灵蛇使心中,娄烈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随着阿腰回到五仙教总坛。阿腰始终挺直了背脊,在人们的注目中,走到五仙教教主跟前。
五仙教的教主,是个看起来只有*岁的小姑娘,据说是在练功的时候出了叉子,变回了童女的模样,这辈子只怕难变回来了。她坐在一个铁塔般高壮的满身药味的药人肩头上。灵蛇使首先跪下来,像教主请罪道:“教主,是属下教徒不严,请教主责罚。”
阿腰跪在教主跟前,没有吭声,没有主动请罪,也不曾扣头认错,教主微扬着眉,温声问道:“阿腰,你认为你可曾有错?”
“阿腰不认为喜欢一个人会有错。”
“即使那是个在苗疆犯下无数血债的中原人?”
阿腰肩膀微微松弛一些,却依然嘴硬道:“就算在苗疆作恶的是中原人也不是他,不是中原人都与我五仙教有血仇,我五仙教也出过乌蒙贵这等逆贼不是吗!”
教主脾气倒是好,也不曾因为阿腰的争辩发怒“那你违背教规,私藏外人,是否有错?”
阿腰终于低下头,轻声认错“这是我的过失……”
“那好,按照教规,你该禁闭三日,骨鞭三十。可有异议……”
“教主……”再怎么生气,灵蛇使还是心疼阿腰的,骨鞭可不是寻常的鞭子,寻常的皮鞭顶多是破点皮肉,骨鞭的伤痕从外看,不过是有点青黑,但内里却伤在筋骨上。阿腰这么一个年级轻轻地姑娘家,三十鞭下去,不得要了半条命么。
阿腰沉默的磕头,认罚。就如那三十骨鞭不打在她身上。一直躲在门口偷看的乌伊干忽然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阿腰身边,咚咚咚的磕头“教主仁慈。阿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承受三十骨鞭呢,教主我愿意替她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