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衣柜事件,他可不想再吓到她,让她落泪。 顾怀青轻咳一声,转过脸去,可目光却仍是一下一下的偷偷扫过。 “咳..咳..下午,你去余音家干什么了。” “吃饭,聊天。” “说细点,聊什么了,吃的什么。” 初阳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干嘛了为什么要给顾怀青回报,真像个老太一样啰嗦。 突然顾怀青扯开初阳盖在身上的薄被,俯身而上,将初阳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炙热的身体贴着她柔软的娇躯。 未等初阳开口就用自己的温热的唇覆了上去,一边还抓着她的双手勾上自己的脖颈,然后又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随即加深这个甜蜜的吻。 这小妮子方才的表情明显是嫌他啰嗦,若不是关心她,他才懒得问东问西。 既然嫌他烦,那他就直奔主题,让初阳知道他是有多在乎她。 一吻结束,初阳忘了思考,忘了争执,就连起初的怒气也在顾怀青深情的目光里消失殆尽。 她说起话来似乎都带着软糯的语调,“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在余音家有什么发现。”顾怀青真是爱死她这幅乖巧的模样,像是懒洋洋的暹罗猫。 “看到了,余淳吸毒。” 初阳轻描淡写的语气让顾怀青心里一紧。 “怎么看到的,拍下来了吗?”余淳那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让外人看见。 “我当时藏在他房里。” 听到这,顾怀青蹙眉正色,直视着初阳。 太危险了,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若是被发现了,余淳要了她的命都不夸张。 “这不是没事嘛。”初阳当时不是不害怕,但是情况危急,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藏于房里和翻身跳楼两个选择。 但是保险起见,便是藏于房里。 那时,她发现一架上落着一层薄尘,甚至西装上的灰尘也未见清理,她便断定,余淳绝不会无端拿走脏了的衣物,甚至连靠近都不会靠近衣架。 即便,被余淳发现了,初阳也会选择跳窗而逃,让余淳误以为是进了外贼。 即便追究,也只能在毒瘾平息后了,相互抓着各自的把柄。余淳断不会将她抓来问罪。 顾怀青望着初阳无辜清亮的双眼,竟舍不得说出些重话责备她。 他叹了口气,大手在她的软发上揉了揉。“再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还有,我隐约觉得江以柔和余淳吸毒脱不了干系。” 虽然只是初断,但是... 初阳突然察觉到顾怀青霎时沉默了 缓缓对上顾怀青情绪复杂的眼眸,心痛了一下。 原来,他是知道的。 “你早就知道了。” “有怀疑过,但是不确定。”顾怀青说。 “根据什么。”若不是以为初阳捡到了江以柔的耳坠,她肯定不会怀疑到江以柔的头上。 可顾怀青是怎么知道的。 顾怀青望着初阳的面容,不知怎么开口。 但是,为了防止初阳再去冒险调查江以柔的事情,他还是决定说。 “那时候,我母亲经邀请她来我家弹琴。又一次,我看见过江以柔包里有冰-毒。” “我问她,从哪来的。她告诉我是她朋友藏在她包里的,她并不知情。” “那时,我相信她了,并且警告她,再也不要和那个朋友来往。” “可后来,我正好撞见她裙里的一包白-粉掉在地上。” “后来她哭了,怎么也不说缘由。我本以为是她受人要挟,想要帮她。” “可她根本死性不改,什么都不愿说。” “甚至想...”顾怀青双手握住初阳的肩,目光如炬。 “初阳,你要相信我。” 初阳的唇有些干燥,她的心紧绷着。 “江以柔趁我父母不在,在我的水里下了药,爬上了我的床。” “但是!我绝对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甚至看都没看。 十六岁,正是青春正旺,气血方刚的少年。 但是顾怀青知道,碰了她,一辈子就得沾着污垢而活了。 所以他冲江以柔怒吼,叫她滚!告诉她这辈子都不要再来往。 虽然,顾怀青知道,江以柔会有多么难过,但是他决不允许这种人来染指他的人生。 “我真的没有...没有...碰她。”除了初阳,顾怀青觉得一切女人都不过是个躯壳。 初阳不管心里多么明白他不会骗她,但是心里还是好痛。 他,看了江以柔的身体。 他,曾想帮江以柔脱离苦海。 这说明,他终究是在意江以柔的。 顾怀青看得出初阳眼里的受伤,他一把拉她入怀,紧紧的抱住她,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轻轻的说: “江以柔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就算有天她嗑药死了,我都不会心痛一下。”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初阳,你答应我。绝对不要单独行动。事情并不简单,处处有危险。” 初阳埋头伏在他的胸膛,听着顾怀青有力的心跳。 “嗯...”初阳漫不经心的答应。 加上顾怀青所说的,在初阳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了。 并非是江以柔给余淳贩卖,她还不够资格,只是做一个传送的摆渡人。 而毒品的源头究竟是谁,这就不得而知了。 江以柔什么都不愿说,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 呵,什么美其名曰做余音的姐姐,其实是给余淳提供毒品的幌子。 又或许是因为,她心中有愧。 现在,仅靠区区一个耳坠,空口无凭,根本无法治她的罪。 只能等到下次江以柔去给余家藏放毒品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