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儿,阴馥淼有些惊讶,这些文字颠覆了她一直被灌输的重男轻女的思想。
她继续看下去……
信中继续写道:“然此秘为何事,吾也不知。只知离京城西郊十里地处,有棵歪颈槐树,阴家之秘皆藏于那处。馥淼,光复阴家大业之责落于汝手,阴家一脉的起复全系汝一身,吾身囚于狄府中,故就地遥拜苍天与先祖,望其护佑汝成功。馥淼,无论如何定要寻至那处,找出其答案。切记!切记!!”
阴馥淼收起信,有些迷惘。她看向苏妈妈,问道:“我姑祖母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苏妈妈摇头,实话实说道:“老奴只是知道这封信很重要,要是交不到您手里,就要毁掉。”
阴馥淼点点头,她从小就从长辈常背人密会交谈中看出阴家有秘密,今日看来这个秘密是真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京城的各个公示榜上,都贴上了明日阴家上下集体问斩的告示,这意味着阴家一案要尘埃落定了。一些没有被牵连进来的世家大族们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其中有些人这才有了兔死狐悲的心理。而那些受到牵连的家族,即便没有像阴家这般悲惨,但也需要一些时间躲在角落里,舔舐修复着被暴雷击中的伤口。更有一些原先挂在阴家大树上的猢狲们都已经开始寻觅新的栖息地了。
翌日,王公贵族们纷纷派出小厮在刑场外围守候,也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老百姓前来围观。所以刑场被黑压压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放眼望去,全都是攒动的人头!好像整个京城的人都来了。
一头戴黑色帷帽的玄衣少女混在观众群中,颇为低调。
刑场上的囚犯以十五人为组跪满一排,足足有二十排之多!人数实在不少,皆是阴家的人。站在最前排为首的便是阴家的家主,曾任太子太傅的阴昙德!他是最重要的犯人,如今他已瘦骨嶙峋,脸颊凹陷,本就病弱之躯,加上提审时的各种酷刑招呼在身上,满头满身的血污,鼻青脸肿,其中一只眼睛更是肿得几乎睁不开眼皮。
他努力让自己跪直了,如果可以,他宁愿站着死!他努力地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几位监斩官,有狄国公狄亦方,刑部尚书谭耽发和大理寺卿汪旋,还有御史大夫郭通明。他们也在看着他。
“呵呵,人都齐了!”阴昙德说道。
突然他笑了,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仰天大笑:“哈哈哈……”
狄亦方横眉问他:“阴昙德,你在笑什么?”
阴昙德说道:“我在笑你!你、你、还有你!”他用眼神指点着狄亦方等人,说道:“笑你们如此可笑!”
谭耽发问道:“何以可笑?”
“笑你们的形态好丑陋!好像一群司空家族的狗啊!司空击擎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们还在为他卖命!知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我就是前车之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