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滑头?我游叔叔,可是实诚的很,专门立了牌子,给那外人指路。”
......
闻人战同宋又谷互不相让,唇枪对舌箭,口沫四溅。
祝掩同胥留留二人尚不及细辨方位,耳内一阵嗡嗡不止,人已是到了鸡鸣岛前。
“好浓的杏花香气。”胥留留初一登岛便道。
“那是自然,若是白日前来,景色定是更佳。入岛一路,遍地杏树。”
“那个……”宋又谷一路走得胆战心惊,几已紧贴闻人战后背,轻道:“不是说,鸡鸣岛上,机关处处嘛?”
闻人战娇笑:“游叔叔确是请了十三十四叔往岛上,一作暗器,一布阵法,不过,全是在那鸡口鸟岛上,这鸡鸣岛,可是没什么花头。”
宋又谷闻声,终是长纳口气,又再狠狠吞一口浓唾,折扇一摇,已然走在了闻人战前头。
行三刻,又桥又路,诸人已见身前山腰数座石屋,屋内外皆有灯火,恰将屋前一丛梨树映成鸭卵青色。
闻人战见那灯火,两掌轻扯了左右各一细软发辫,绕指数回,脚下早是一蹦一跳向前,确似那在外饱食后欣然返巢的野雀儿。
然,半柱香后。
闻人战笑意凝结,失神而立,泫然欲泣。
石屋之内,空无一人,桌椅散乱,陈列狼藉。
“这……怎成了空岛?”宋又谷话音未落,已感臂上被胥留留轻掐了一下,一个不备,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