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冯霁雯,眼底的神色有一丝浅显的波动。
“我曾让人查过,程世伯动身回云南之前,太岳父便曾暗下派心腹远赴福建——”
眼下看来,显是为了查实什么。
“那……可还能找到此人了?”
和珅摇头。
“太岳父被押入天牢之后,此人也被人灭了口。”
故而是无从得知他此去福建究竟是去查实何事的——正因这是条断了的线索,和珅之前才未向冯霁雯提起。
但眼下,这断掉的线索似乎隐隐又能够被重新连接上了……
一阵凉凉的夜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棂钻入室内,冯霁雯忽觉得脊背一阵发冷。
“我疑心,阿玛当年在福建任上染病身故,此中怕是……另有蹊跷。”和珅终是说出了心底的猜测。
实则这些年来,他一直不解身子向来硬朗的阿玛,何故会忽然染上那样的急症,甚至来不及见上家人最后一面,便死在了异乡的任上。
时隔多年,如今再度提起此事,并着诸多巧合,内心的疑云难免就再度浮现在了眼前。
“也就是说……”冯霁雯难掩心惊地道:“金溶月口中所说的祖父所触及到的陈年旧事,极有可能指得便是……”
和珅微一颔首。
“照此说来,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