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些无措之际,却听得金溶月讲道:“烧香求佛,图一个心安罢了。”
心安?
福康安听得这二字,只觉心口随之一阵酸涩,恨不能替金溶月受了如今外面这些流言才好。
“当晚之事会恶化到如此地步,与我也难逃干系。”连日来压在心里的愧疚感在此时不禁被再度放大,他略微放低了声音讲道:“我知道如今过错已经酿成,多说无益。金二小姐若心中有气闷有委屈,只管朝我发来,我绝无半句怨言。”
金溶月听得此言,沉默了片刻。
后才道:“此事错不在福三公子。”
福康安刚要再言,却又听她讲道:“但如今有我一事需劳烦福三公子代为跑一趟,不知福三公子近来可有空暇?”
“金二小姐但说无妨。”福康安甚至隐隐有几分雀跃。
能为金溶月做些什么,不管大小,皆是他如今求之不得之事。
感受到他格外热衷的态度,金溶月微微勾了勾嘴角。
此番她固然失去了太多,但有些东西却还是没变的。
“我想请福三公子代我去一趟和宅,向和公子及和太太带一句话。”
向和珅夫妻二人带话?
一听到与这夫妻俩有关的话,尤其是冯霁雯,福康安不由就觉得格外烦躁。
但话出自金溶月之口,他纵然再不乐意听,却还是仔仔细细地听了个完整。
这一听可不得了了……
险些没将他给气炸!
“请福三公子先代我赔句不是。”金溶月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被逼无奈的强撑之感:“但也请福三公子与他们说清楚了,此事即便有错,却也皆是我一人之过,与金府其他人并无干连——他们家中的下人要在四下议论我,我没有怨言,但还请口下积德,不要将我父亲与母亲等人也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