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每一步,子婴竟然在一年以前便已经全部料到,并给自己指明了道路。
按长安君的说法,自己只需要待在燕国旧地等待时机,一旦齐国有变,长驱而入直接直捣黄龙便是了。
然而没过多久,王贲便收到了齐国传来的最新战报,在齐王田建和齐相后胜的命令下,齐国的五都的精锐兵力都在向齐国的西部边界囤积。
并断绝与秦国的往来,直到此时五国皆灭的情形下,齐王这才后知后觉的搞清楚,秦国下一个目标和有可能便是东方六国中仅剩齐国。
一收到这一情报王贲更是对子婴的谋略佩服的五体投地。
既然齐国如此识相开始按子婴的推算把自己全部的兵力囤积到国土西陲的河济平原,准备在此与秦军决战,自己自然不能让长安君失望。
只等齐国调兵完成,自己便可从北向南长驱而下。
趁着这一段时间正好可以让千里奔波连灭两国的秦军好好休养一下。
……
回到咸阳的王翦和子婴自然是赏赐颇丰,单是黄金每人便被赏赐千镒,其余绫罗绸缎及来自诸国王室的珍宝美玉稀奇古玩更是不计其数。
毕竟两人一个官拜大将军处于人臣至极,一个受封长安君更是如今秦国唯一享有封地的封君,也是封无可封,便只得通过物质上的奖励来补偿二人。
回道咸阳没几天王翦便来到了咸阳宫中求见秦王。
“吾年老力衰,乞王上应允老朽归老频陽。”王翦低首言道。
“难道连老将军也要弃孤而去?”赵政一皱眉头,回应道。
“蒙君王厚爱,王翦已位极人臣,然征战一生多有伤损,如今年岁渐长,每夜旧伤疼痛难寐,虽有心为君王戍守四方,实力不足也,还请王上怜悯翦为国征战,允吾归老田园。”说道这里,王翦径直跪倒了地上声泪俱下的言道。
大殿上香炉中一缕缕的青烟不断地向上扭曲飞舞,赵政跪坐在御榻之上,一手不断地抚摸的榻上的把手。
良久赵政这才开口说道:“不知将军于南越一事有何见解?”
听到这一句话,王翦这才松了口气,正所谓功高震主,如今他王翦便是这一情况,如今圣眷正隆短时间内还无妨,但是时间一长,以自己的军功和在军中的声望,难免会让秦王感到如哏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