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代表他会一辈子待在这里。
寒羽叹了一口气,他看得出来,这并不是桑上拒绝他的真正理由。
不过他也没有戳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现金和一部手机,“有事情打电话给我,桑桑,我为你做的什么事情都是心甘情愿,你从来不用觉得有任何压力。”
寒羽的话终究还是触及了她心底的波动,心口间有什么地方撕裂的疼着,那些被她遗忘或者埋葬的屈辱感在她体内蔓延着。
陈安然给她的痛苦不过是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但是有一种伤是内心的凌迟,就好像有一把刀在她体内翻搅着。
畔山别墅。
大厅里一阵静默,不远处的卧室里,医生正在为秦臻检查身体,他受伤最为严重,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就有将近二十处。
肩膀上中了两枪,子弹取出来了,手臂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医生的结果可能没办法恢复,就算恢复也不能负重。
陆秉泽脸色阴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医生的汇报,脸色更是沉得能滴出水来。
医生战战兢兢的汇报完,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不过先生还年轻,说不定会有奇迹。”
陆秉泽闻言倏地起身,一把掏出枪恶狠狠的抵在医生的脑门上,“你他么的跟我谈奇迹?”
医生吓得腿都软了,慌忙抬手求饶。
“三哥,四哥身上还有伤,你杀了他,谁给四哥处理伤口。”陈安然上前夺了陆秉泽的枪,示意医生去处理靳慕白身上的伤。
陆秉泽眉目冷凝,沉默不语,气氛顿时沉重至极,他们这样的人,失去一只手臂就相当于残废。
秦臻那样孤高绝傲的性子,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