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奉玉又言道:“……不过你也不要看他笑嘻嘻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他是恶妖之念,最是冷心不过,心中本没有什么情绪,即便是笑着夸你,其实也没什么感情可言。”
这个时候,白秋脑海中也回忆起了她之前见到的那人相貌,她赞同地点头道:“如果不是你说,光看他的样子……的确是想不到他是那般狠厉之人。”
当初了解奉玉的时候,白秋就查过仙妖之战的事,自然是晓得妖王的穷凶极恶。不止是天庭被针对,因为恶妖修炼无道,食人、食灵植灵兽,甚至是食同类来增进修为,当初恶妖大军所踏之地,近乎寸草不生。天庭之所以急于消灭妖王和恶妖,除了对方所谓的要立妖庭之外,也有其伤及生灵的原因。
对方穿着华美,生得面善,笑起来也有亲和力,倒仿佛是个好人一般。
若非是他身上那股令人近乎喘不过去、澎湃到可怕的充沛妖气,白秋许是都意识不到那是恶名昭著的妖王。
奉玉应答道:“凡事不能以貌取人。”
白秋听完他说的话,正要点头。忽然感到奉玉呼吸乱了一刹,似是微吸了口气,“唔”了一声。白秋一慌,连忙将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松开,怕是自己压到了他,慌张地离开一定距离,拉着奉玉上下打量,口中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伤口疼了吗?”
其实他的伤口发疼不关白秋的事。大约是这段时间分开久了,白秋这两天的确是比平日里要更亲他,可是奉玉亦能感到白秋迟钝归迟钝,但对他这个病号身上的伤却是在意得要命,无论做什么都能虚虚留出几分距离,生怕再弄伤他。
他前胸这道旧伤乃是妖王亲自击的,也因此残余了一些妖气在伤口处,刚才奉玉感到伤处妖气涌动,自也能感到些疼痛。
他说:“正常现象,不是大事。”
可是哪怕奉玉镇定地安慰了她,白秋仍是急得团团转,脑子一时短路,想也不想就开始扒奉玉衣服。一回生二回熟,奉玉隐隐看着白秋熟练地坐在他怀里解他腰带,心里仍是觉得不大妥当,但反正已经被她扒过一次了,这次也就没再拦。
奉玉是神君,身体恢复的能力自是不必说,哪怕只隔一日,看起来都好了许多。可是等看着他身上一片一片的伤处,白秋还是忍不住难受,她眼角一酸,立刻慌张地从奉玉身上跑了下来,急着要去找医官,不过这次还不等她站起来,已经被奉玉抱在怀里摁下。
他说:“不用叫医官了。我屋里就有伤药和纱布,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你不能把我就放在这里晾着,劳烦你负起责任来,亲自帮我换。”
白秋听他这么说,仿佛这时才意识到奉玉赤了上身,当即红了脸。
奉玉见她这般反应,便淡笑了下,问:“怎么?难道你虽然替我伤心,却要我这个伤患亲自给自己换伤药不成?”
“那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