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工给地主努力工作,也不是爱主人,而是为了挣钱。
他算是第一个把这种利益关心很裸露地展现在世人面前的诸夏第一人,比起后世封建主宣扬的仁爱地主与租佃的和谐与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故事,在适听来就是经营性质的农业的反映。
这些土地肯定是靠近城郭的土地,所以可以供给城市将收获变为商品流通,从而获利。
而且从事这些行业的,很可能是一些城市出生的人,他们没有土地,手工业受制于农业生产难以获得高利也无法容纳那么多的从业者,所以出租自己的劳动力耕耘土地。
这属于什么性质的经营方式已然很明显。
这些拥有大量土地的人,恐怕也不是自己开垦的。
应该就是变革过程中默许了贵族占据原本的公田,而将公田自然地变为贵族私田,在私有制的前提下由劳役农奴变为雇佣劳动获取剩余价值。
这是进步的。
这样的事在沛邑一样可以用,现在的矛盾不是人多地少土地兼并,而是旧的农奴公田体系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
苇的期盼,不只是平民阶层的期盼,也有一部分落魄贵族、或是由原本的劳役地租贵族转化为新兴地主阶层的期待。
墨者要做事,必须要有一个支持的、代表的阶层。
而这个阶层的主体就应该是自耕农、新兴地主、私营手工业者和商人的联盟,来对抗旧的血统贵族和近千年的诸夏贵族传统。
旧的血统贵族已经不可能照旧统治下去;新兴的地主阶层商人手工业者还处在旧血统贵族旧统治的压迫之下,不断膨大拥有了一定的力量;一个有明确目的、吸收了大量新兴阶层力量和代表他们诉求的团体已然组织起来。
似乎什么都不缺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机遇期,适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道:“这事既然大家都这样盼着,我就先说说,你看看你能不能同意。”
苇连忙点头,适侃侃而谈,尽可能说的浅显易懂,苇并不难听懂。
原本的公田加亩税,一共是五分之一,所谓什二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