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写成机关术、科学、圣母般行义、刺客、游侠的墨,却更是变了味道。爽点是多了,只是那并不是墨家。
墨者非斗,最厌恶游侠争斗,也不怎么喜欢刺客,可偏偏后世游侠多认为自己行义属墨。
墨者兼爱,可是手段集权,守城篇中断斩株连的词汇层出不穷。
墨者希望有鬼神来约束天下人的道德,单从鬼神约束道德的事来看,大约相当于十七世纪的一些初级启蒙思想,可偏偏时代又是铁和牛耕都尚未普及的时代。
那些墨者的大敌们,此时大多还未出生。
后世黄老学派兴起的时候,有一支是终生致力于调和儒墨矛盾的,只可惜现在稷下学宫不曾兴起、孟荀等人未生,儒墨之敌又难体现。
此时尚存的最大敌人杨朱,此时难以形成真正威胁,或许以后生产力发展了会有极大的威胁。
墨家认为若杀一人利天下可杀,不但可杀还可以帮着杀。
杨朱认为就算杀这人真能利天下,也不能杀因为这样违背了人的生命权。
一毛不拔,是说无数毛汇聚成了身体,每一个都不可侵犯,那么这个身体便不可侵犯。
而墨者坚信天志,坚信自己能依靠天志分清哪个可以拔从而预防病症,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死绝无二话。
一旦生产力发展、私有制商品交换盛行,杨朱的思想一定会大行其道的,许是墨者大敌。
有时候读到这些先秦百家的言论,总会想到三国里水镜先生的那番话:不得其时。
有时候也在想,这是不幸,也是万幸。
如果祖龙一统晚到生产力发展到足够这些学说生存发展超脱时代局限的时候,民族这些概念也一样会产生,到时候只怕更不好。
动笔之前,也想过历史必然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华夏,变了之后又和我们现在有多少亲密的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