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鼓声也在那艘墨家的小船上响起,差不多的鼓声,一样的含义,都是让桨手将船的速度提到最快,以期在这艘越国的船只撞上船尾之前截住。
此时考验的,便是双方的桨手和对船只的控制。
鼓声越来越快,越国贵族手持弯弓,朝着不远处的那艘墨家船上射去,船上的弓手也和他的动作一样。
而对面墨家的船上,则还以火枪的硝烟和铅弹。
一些手中没有弓弩的越人一只手抓着船帮的木头,一只手提着自己的兵器,半蹲在船上,积蓄着力量,等待靠近之后的混战。
几个穿着犀甲皮露出脖颈纹身的壮汉拿着几口斧子,默默等待。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余皇号虽然发现了这个情况,但却无可奈何,船尾是楼船的盲区,只能依靠那些小船保护。
终究,越国的船在这一场关乎生死的龙舟大赛中获胜,率先一部撞上了余皇号的船尾舵,一声巨响和摇晃之后,那艘墨家的小船也撞到了越国的这艘小船上。
半蹲在船上的水兵们伴着这声撞击,迅速起身。
弓箭和火枪都被扔下,长矛攒刺,肉搏的剑盾水兵跳上对方的船,在狭小的难以结阵的空间内用自己所学的一切保证自己不被杀死的同时再杀死敌人。
短剑、斧子、铜棍、短铳,扎进肉身或者扎在皮甲之上,溅出一团团血花。
余皇号上,惊慌的穿着靛青染色贴身短衫的水兵涌向船尾,用火枪朝着下面攒射,几名越人被立刻打倒落入水中。
那几名穿着犀牛甲的壮汉挥舞着斧子,砍向了船舵。
…………
越军舰队中,胥蠋握紧了拳头。
他没想到越国水军的失败会这样迅速,不到一个时辰的战斗,越军的左翼已经完了,即便抢占了水文上流,即便墨家右翼只是为了防御,即便墨家的楼船没有抓住机会,可越国水军的左翼已经崩了。
火器的出现改变了水战,这不是没有办法应对的,但却需要付出鲜血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