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卫士大惊,以为这人经还要行刺杀之事,刚要制止,田午却发现那人只是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田午又说了一句。
“降了吧。”
那人听到了,也应该听懂了,然而那人去把自己的腰带解开,褪下了自己的下裳,露出了黑乎乎的一团东西。
然后那个不能说话的人伸出手指了指田午,然后指了指自己****,然后满是血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田午身边的武士大惊,公子如何受过这样的侮辱,于是抽剑将这个不能说话的人刺死。
然而刚刚刺死,另一旁那个脱力腿部被俘的墨者却大声问道:“你就是田午?”
身边的近侍正要杀他,田午却挥手,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这些人悍不畏死。
他希望自己的手中,也有一群这样的人,不用多,便有三千,便可成就大事。
这个人丝毫没有被俘的姿态,说话的口气和神情,仿佛在审视田午。
仰着头不曾低下,即便腿部受伤不能站起,依旧斜乜。
待田午点头后,这墨者哈了一声道:“那你死定了。就算周天子来求,你也死定了。这就是我们墨家的诛不义令!害天下之人,必死,我们墨家最守信诺,说要杀你,就要杀你,周天子也保不住你。”
这不是恐吓,那个墨者最后的这番话,就像是平日说话一样,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田午楞在那里,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让他震撼的情形,心里的绝望越发的深。
他以为墨家义师的胜利,依靠的只是火器锐利。
但即便没有火器,一旅之师竟然随意就能集结几十名悍不畏死的致师勇士,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对这世界的理解。
这样的一支军队,如何能够战胜?
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说过的话,他们想要惩罚的人,如何才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