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高高扎成了马尾,让她看上去活力四射。眼睛特别黑,特别亮,透着一股子野性。
这样的宫雪确实跟北北天差地别。
当然,北北也从没吃过任何身体上的苦,除了小时候练习画画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北北小时候的苦,是心里苦。虽然那个女人不待见她,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苛待她。
再加上有温敬亭一家子的照顾,还有宴轻舟无微不至的呵护,北北从小就跟小公主一样。
自然也就跟宫雪不一样。
宴轻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把宫雪和炎北比较,她们明明是不同的两种类型。
一个娇贵纯善,一个坚韧勇敢,但是宴轻舟却莫名觉得她们很像。
哪里像呢?他自己一时也没琢磨透。
“雪儿,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能够有第二种选择,我也不愿意选择那样……对你。”迎着宫雪剔透的眸子,宴轻舟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其实这件事他没办法解释,欺骗就是欺骗,说的再好听,再大义凌然,那还是欺骗。
为什么欺骗?
因为信任不够。
在这件事里,宴轻舟的处境很尴尬,因为决定权不在他手里,他却是执行者。关键是,他也站在了不信任的那一方。
所以他根本就没办法解释,解释没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