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顺着脖子留下来,痒痒的,他刚想抬手摸一下。
结果他一动歹徒的刀子就又深了一分,宫雪眼眸一深。
“不许动,再动老子立刻结果了你。”
宴轻舟却没有理他,固执的把刚才的动作做完,摸到了自己的血。
“你不敢。”宴轻舟说,声音淡淡的,一点被挟持的自觉都没有,比歹徒镇定多了。
他看了看四周,现在围观的群众已经被画廊的保安轰道二十米开外了,包围圈里就四个人,歹徒,宴轻舟,宫雪,温衍。
温衍已经站到了宫雪那边,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对面。
宴轻舟甚至摊了一下手:“你看,如果我死了,那么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连个垫背的都没有,我相信这位警官的手枪不是玩具枪,你觉得呢?”
“老子觉得你话太多!”歹徒气得不行,但是却又不敢真的再使劲。
动脉外面就一层皮,再使劲就真的要把这人脖子割断了。并且该死的这人说的对,人质要是死了,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宫雪赶紧道:“刘大勇,你的案子我们警方还在调查,你那兄弟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我们会查清楚真相。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兄弟是被你杀死的,但你说他睡你老婆,这事儿我们会一并报告给法官,你也不见得就是死罪你明白吗?但是如果你现在把这个人弄死了,那你肯定就死定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宴轻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啊,你被兄弟插刀了?那他该死。”
宫雪看了宴轻舟一眼,没有说话。
歹徒见宴轻舟为自己说话,又由于心里压力太大,就有些崩溃。
“是吧?这种事任何男人都没办法忍对吧?”歹徒激动的手都在抖,看得宫雪和温衍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生怕他一激动割断了宴轻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