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迟笑了一下:“我还不够体谅吗?我回来就带了两个人,把自己的命都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了,我还要怎么体谅?求着他杀了我?”
炎啸:“……”
堂堂总统,此时面对这个神色淡然却咄咄逼人的儿子,显得疲惫且无力。
“你走吧,在我这里呆久了,免得那对母子又为难你。”炎迟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多谈的姿态。
炎啸只能起身:“迟儿,父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受苦了。”
炎迟:“……”
炎啸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他不会再来为难你。”
炎迟依旧没有说话,神情冷漠。
摇摇头,炎啸离开了炎迟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听见炎迟说了三个字——何必呢?
何必让他回来?
炎迟睁开了眼睛,然后掀被下床。
伤口毕竟刚刚缝上,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痛。
只是下了个床,纱布上已经隐隐见了红。
他冷笑一下,对自己的伤势视若无睹,赤脚走到了窗户边。
窗户开着的,从窗口看过去就是炎辉的寝殿。
他知道,炎辉今天看见了他肯定会发狂。
的确,此时炎辉的寝殿里惨叫连连。这一次倒霉的是一个小仆人,炎啸从炎迟这边赶过去,那个小女仆已经被炎辉折腾得只剩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