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就能参加这个画展,很了不起。”荀今赞赏地看着沐云晔。敏锐地发现沉默的少年似乎和他之前见过的样子不同。
出于场合,他不方便询问情况,所以转而问:“你们也对这个叫晓光的画家感兴趣吗?”
沐晓莘摇摇头,扫视了一眼展厅,这种压抑的黑暗画风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其实很多人喜欢的不是他的绘画技巧,而是他画里渲染出的绝望气息,以及寄寓的死亡含义。”
荀今顿了顿,一双总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弥漫上凝重的色彩:“我是医生,惯看生死,却依旧无法冷静面对死亡。我一直很好奇这位画家是怎么把死亡描绘成一种令人向往的艺术。”
沐晓莘没怎么懂,但还是很佩服荀今说出的这番话,听起来好高大尚。
为了不让人家觉得是在对牛弹琴,沐晓莘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故作高深地附和:“如果一个人害怕死亡,那说明他还活着。”
荀今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沐晓莘。没想到她能出说这种话。
死亡像一团扑朔迷离的雾,只有真正面临它,或经历过它的人才能看透。
这也正是“晓光”为什么能在国际上如此受欢迎的原因,因为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大胆而生动地描绘死亡。
“呵呵!”一声哂笑打破两人之间的谈话。
一直沉默的肖瑾辰悠悠开口:“对于一个画家来说,几个重要的画展即是他全部的生命。有这个消磨时间的功夫还不如去研究科学,想想怎么延长人类寿命。就算看透死亡又怎么样,谁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荀今语窒,未出口的话被肖瑾辰一句话堵死。
沐晓莘对肖瑾辰这砸场子的行为很不满:“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开口别人就能听出来你是傻子。”肖瑾辰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