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安蔻困惑地看着他。
“我不太明白……”她挠了挠自己的脸,“少爷,为什么一会儿叫我的全名,一会儿又像拉诺和罗赛那样叫我?叫我的全名的时候是在生气吗?”
克伊尔德顿了一下,过于跳跃的话题让他的思维在脑中纠结成一团,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我没有生气。”他只能先干巴巴地回答最后那个问题,“我只是……没习惯这么叫你。”
这个解释很牵强,就连用来应付碧安蔻也很困难,尤其是少女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糊弄过去的现在。
但好在,他们的行程似乎已经到达了一个暂时的终点。远处开始传来细微的人声,这让本来想进行什么提问的碧安蔻闭上了嘴,躲到了克伊尔德的身后。
克伊尔德一点点地靠近那扇干净整洁的大门,它的周围没有起到监控作用的任何设备,这让他更加放心地进行手下的动作。他伏在一旁仔细地听着门内的声响,然后探寻地看向碧安蔻。
“好像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她小小声地说,“他们在闲聊,还在打哈欠。”
克伊尔德微微地点了下头,他尝试着不制造声响地去测试这扇门的硬度,虽然这不是特别容易,但他还是做到了。
这扇门出乎意料的不是坚硬到徒手无法摧毁的程度,他只需要用最大的力气去攻击它,那么它就能够被轻易地破坏。也许门内会有监控的设备,但是他不打算再过多地去等待了。就算等到门那边的人换班或是别的什么,他们只要走进这扇门就会处于监控之下,那么时间的长短便没有任何意义。
他重重地踹开了那扇门——它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完全不像死神所描述的罗索斯应该有的程度。但他没有耗费时间去研究门的材质与构造,径直地打晕了那两个看起来是吓傻了的人,把他们慢慢地放倒在地上。
“罗索斯也许经费不足以至于不能请个像样的保镖?”克伊尔德甚至开起了玩笑,“居然让这种研究人员来看门……”
地上的两个人都身穿着白色的大褂,身上还有几个像是试管的东西,这也是克伊尔德没有让他们自己摔在地上的原因,如果那些玻璃管子碎裂导致其中的液体流出来,他可不确定那会不会带来什么危害。
尽管看守的人没有什么威胁性,但是罗索斯的警报仍然尽职地运转起来。克伊尔德拉起了碧安蔻的手,朝着声音更小的一个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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