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池微微皱眉道,他突然抬起头,看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古人云,‘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注2),这位小姐,欺骗小生好玩么?这朱为只怕也不是你的真名罢了。”
卫珠脸色一僵。
他怎么看出来的?!
黎清池道。
“耳上有洞,喉上无结,哪家男子长这样?装扮得再像,假的终究是假的。更何况。在下观姑娘衣着,非富即贵。古语又云,‘女子无才便有德’(注3),出门在外抛头露面是穷苦人家姑娘不得不做的事情,姑娘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光天化日,一身男装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黎清池甩袖转身。
“烦请姑娘好自为之,在下这漏屋,请不了姑娘这尊大佛,在下虽然一介布衣,但是读的书还是不少的,在下觉得,姑娘现在该做的事情,不是一身男装在这里听壁脚,而是回去好好学习绣花,看看‘七出之条’。”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进入院子里,“碰——”地一声关上了茅草屋的木门。
“哎,你这臭书生,还什么才子呢,怎么说话的?!这么迂腐,烂木头一个。”
芯儿气的横空踹了两脚,拉着卫珠的手。
“小姐,我们走,这什么玩意,待我们稀罕呢?!还不给听,你们书读得这么大声,我们还嫌弃污了我们耳朵呢!”
私塾里又传来孩童朗朗的读书声,这次换成了别的。
“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明显就是在讽刺她们俩了,想赶他们走。
卫珠灵动的大眼珠滴溜溜转了转。
“芯儿,你气不气?”
“气!”芯儿愤愤不平,挥舞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