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那位便宜堂兄郑坚身上。
他不清楚那夜某个瞬间的情况,殿内的对话也有许多记得不清,但郑淮的死和郑雄的伤,显然和那位堂兄有着莫大的关系。
许多细节或画面,他是过了数日才回想起来,心中的失望甚至超过了震惊,毕竟他知道那位堂兄显然已不是曾经的那位堂兄。
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海富说的遗旨,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那宦人当夜的表现也颇为怪异,先前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而在最关键、最微妙的时刻却突然冒了出来,并改变了诸多想也不敢想的可能。
看来宦人也不是简单的宦人。
对于这一切的一切,路小石不忍心去问卧床养伤的郑雄——其实也不是真的不忍心去问郑雄,而是怕郑雄给出一个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人性,竟丑陋如斯!
…………
草儿规规矩矩跪在墓前,想着这样很不好。
她当然不是说路小石这样的姿势对老张不敬,而是说路小石浑浑噩噩的样子不是她想看到的样子,当然就很不好。
数日过去,由于路小石的沉默,让她终于明白了老张竟是被自已飞鱼剑刺死,而这个结果的起由,则是她又没听路小石的招呼。
她很自责。
所以她虽然想让路小石不要是这个样子,却觉得难以开口——当然即使没有这个原因,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二人就这样呆在墓前,直到全身落雪,看着像是两个毫无生气的雪人,彼此间也像是有了冰冷的隔阂。
雪地里响起轻轻一声咳嗽。
草儿回头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路小石,确定后者仍然不准备说话,自己则赶紧起身,向来人见礼,想着老张已经死了,千万不能再对这个人无礼了。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