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刀气也随之涣散。
郑雄当然不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双拳猛地向前一送,竟向前踏出了一大步。
郑淮再闷吭一声,嘴角也现了些许丝血,眼中更是冒着怒火,右臂向郑雄回顶,左臂则再次轻拂。
郑雄咬牙不退,嘴角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
路小石嘴角泌出的血少了些,脚步却再也不能前行,因为两截青铜戊鼎被郑淮轻拂后,再次剧烈地颤抖,表面越来越多的铜片剥离开来,又纷纷向他射来。
殿内嗖嗖之声不断,比任何利箭都还强大的铜片,如雨般将路小石罩住,速度竟似比第一块铜片快了若干倍。
路小石身在其中,虽竭力格挡,但手臂和腿仍是很快就有了伤痕,他却没有再使出夕阳照和分山水,因为他清楚此时这两招刀法都解决不了眼前的劣势。
不断有铜片脱离鼎身,又不断地射向路小石。
路小石且挡且退,身上的伤痕渐多,虽然都不致命,但浑身衣衫被鲜血染红,看着极是惨烈。
草儿心急如焚,不顾老张劝阻的眼神,身体和飞鱼剑同时飞射而出,想要替路小石拦下那些足以夺人性命的铜片。
老张阻止草儿是不想她成为路小石的牵绊,原因自然也是替路小石担心,眼见没能阻止草儿,他狠下心来,神念陡动,欲控制半截青铜戊鼎攻击郑淮,也替路小石解危。
然而神念一动,他心中便是一沉,那半截青铜戊鼎上面竟似有一道无穷无尽的力量,正在等着他的神念。
像是泥牛入海,又像是风筝断了线,他明神境的神念竟是毫无抵抗之力,便尽数消失在鼎中,同时脑中如有刀绞,哇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此前,路小石本是考虑到那家伙难以久撑,便决心近身攻击郑淮,纵然不可能攻击得手,但至少可以为那家伙赢得一些机会。
不想见虚大境和其他任何境界的高手都完全不同,一道内气便让那些铜片像是有了生命的持续性,把他逼得连连后退。
正自紧思如何破解困境,他忽闻嗖嗖声中多了一道声音,紧接着便瞟着草儿的衣裙,不禁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