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照顾老张!”
路小石胸中气血乱涌,眼中却是将殿内情况看得分明,一边向草儿低喝,一边强忍痛楚站了起来。
他手提软刀,缓缓走向郑淮。
郑雄眼睛一瞟,想要喝斥路小石退开,但对面涌来的巨大压迫感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嗯警示。
郑淮终于侧首瞟了一眼,见着路小石迎面而来,便斜斜伸出左臂,向着青铜戊鼎轻轻一拂。
“嗖!”
深陷地面的青铜戊鼎极速地颤抖起来,表面变得斑驳破碎,而一块铜片突然脱离鼎身,向着路小石疾射而来。
路小石走得很慢,但走得很稳。
他嘴角还在泌出鲜血,眼睛却越发清澈,越发明亮,像是冬夜里最亮的星辰,而在那块铜片射到他身前三尺许的地方,他瞳孔里出现了一抹金黄。
夕阳照!
铜片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阳光,一道金黄光茫随着软刀划动的轨迹直冲而起,将铜片铿然挡开。
而软刀并没有因此而停止,顺势翻转回旋,又从下至上撩出,那道还没完全消失的金黄光茫,则瞬时变成一道翻卷的气流,如龙怒行,直向郑淮而去。
山水分!
这招山水分展示出来的刀气,是路小石学会这招刀法以来最强势霸气的一次,殿中飞舞的纱缦碎片、案几木屑,遇着刀气者无不断裂,花岗石地面也被蹭出一道寸许深的划痕。
但他面对的是见虚大境。
也不见郑淮如何动作,那尊陷入地面的尊青铜戊鼎轰然飞起,挡在刀气之前,响起一阵让人心悸的割裂声后,竟生生断成了两截,跌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