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他一跨进客栈,便大声叫道:“三楼那个带石台的房间空着吗?”
掌柜的满脸春风地抬起头来,一声客官还没叫出口,就怔在哪里,旁边一位店小二瞪眼看着路小石,喃喃道:“郡……郡…..”
掌柜的回过神来,惊慌跑出柜台,一头跪在地上,惶然道:“草民拜见郡王殿下,请殿下恕罪,恕罪!”
声音颤抖而响亮,不仅惊得店小二扑通跪下,好几桌正在喝酒谈笑的客人也慌不跌地起身整衫,齐齐跪拜。
草儿一脸茫然。
路小石一脸惨然。
半晌,他弱弱说了句“都请起来”,便一把拽着草儿,逃也似的跃出门去,直到跑进小巷北侧数十步,才郁闷地停下来。
他愤愤道:“都怪那个小儿麻痹症,害得我连客栈都没得住!”
草儿不再茫然,劝道:“不用住客栈,哪里都可以住。”
路小石苦笑道:“我的好草儿,这回不是打个尖儿,在屋顶上将就一晚就行,我们会在这里住很久。”
草儿明白了,开始动脑筋,道:“我娘亲在京城,就住她家吧。”
“她在哪儿呢?”
“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什么。”
“不是我说,是你说。”
“什么意思?”
“你说了替我找娘亲。”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