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事?”沈明哲惊讶道。
“据说还牵涉到市委副书记呢……”叶飞翔自顾自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这跟咱有啥关系?”沈明哲放下筷子装糊涂道。
“你还跟我装不懂,听说郭书记做县长时就给他送过大钱呢……”叶飞翔说。
“你打算怎样?”沈明哲问。
“你就等着瞧吧!”叶飞翔坚定地说。
“你要举报他?”沈明哲声音很小。
“他这个人公报私仇啊,我不就是上次认错了人?他怎么着了,一下把我调一个闲职,说实话能专业当这个乡书记,我费了多少力气,他一句话就给我换了,再说了,他搞河道工程,搞市民广场,贪了多少钱?我都找人打听了,不瞒你说,施工队就是我的老战友,还用我举报?”叶飞翔数落着。
沈明哲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往嘴里送。
“按说我应该向你道歉,要不是那次我错把你当成是郭书记,你也不至于……我听说最近郭书记对你也很不满意。”叶飞翔企图鼓动沈明哲。
“我可不怕他,大不了我不在县里呆了……”沈明哲怏怏道。
“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叶飞翔说。
沈明哲拿起酒瓶给叶飞翔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放下瓶子说:“叶哥,有一个人要是支持你,你一定赢!”
“谁?”叶飞翔睁大了眼睛。
“县委副书记杨军。当然了,如果你真的想干的话,我也可以支持你”沈明哲小声说,他想起了自己放在套房里的照相机,全程录下了郭子贤和姜小可的场面。
当沈明哲和叶飞翔握手作别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东临县城的大街上也没有几个人,小城市的人们没有过夜生活的需求,一家不大的店面里大声播放着《春天里》的歌曲。
一阵风迎面吹来,地上的废纸和塑料袋像是折了翅膀的夜鸟的幽灵,飘飘忽忽地从沈明哲的身边刮过;酒后的沈明哲不觉得冷,伸手逆梳了几下头发,迎着肃杀的寒风,大步朝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