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该习惯这个世界,对的不一定就是永远。
鸽子,等我,我知道现在我没有能力,连抢夺你的权力都没有,但是,我会为你拼一次的,张青遥在心里立誓。
这里善用心计,在另一片天地,却简单如一。每天,弋川都会倚靠汍澜肩头,极尽可能地撒娇。在这里,她没有五光十色的城景,她没有环绕身侧的朋友,她只有汍澜跟汍青。她向往那个充满神奇色彩的人间,向往识别不尽的新奇事物,向往那个逐渐靠近的怀抱。
弋川虽存在于世一千年,却如初初萌动的少女。
“母亲,就回去几天好不好,就几天……”弋川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汍澜再也沉默不住了,她质问道:“你当真动了情?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弋川倏地背过身去,“我只是……想念他……他们了。”
作为母亲,汍澜心疼地将弋川抱进怀里:“你姨娘说得没错,狐族与人类相爱多无善终。爱情这种东西是毒,很苦,碰不得。”
迟疑了片刻,汍澜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川儿,你知道为何一千年之前你要受天劫,现在还有命定的劫难吗?”
弋川傻乎乎地摇摇头。
“你不只是妖精的孩子,你其实是半妖半仙。”要有多大的勇气,汍澜才能说出真相。
弋川瞪大了双眼:“啊?我父亲是”
“他是神,冷酷无情的神。三界最容不得的就是,乱了纲常,你是天地间本容不得的存在,母亲只知道爱上神已是错,不知道爱上人会是什么后果,总会担忧。”汍澜将实情透露,只是希望孩子能做出一个最适当的选择。
虽然错愕,但弋川还是坚持,反问道:“我没见过父亲,不了解他,但他一定是不负责任的。可是,我跟那个人,还没有发生的事,怎么能确认就是不对的不好的呢?”
汍青总是如鬼魅一般地出现,满脸阴郁,言辞凌厉:“就说你对那小子动心了,还死不承认,你现在满心萌动,又不信人心险恶,非要弄得伤痕累累回来才满意吗!”
面对汍青的恐吓,弋川却傲气驳斥:“那姨娘你说得这么肯定,亲身经历过?”
“那倒没有。”汍青不屑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