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去美洲搞倒是方便许多,平原地带多啊。
所以皇帝敢怠工,丁某人还真心就敢不管了。
于是朱见深只能勤勉了。
钱皇后这几个月里倒是安份了许多,不过今日却派身边女官来寻丁一:“太后娘娘教奴婢来问,日后殿下长成也要就藩,到时如何治理藩属,还请靖海郡王拿个章程。”这就是以进为退了,她为她的儿子谋求出路。
丁一是听得明白钱太后的意思,便抚着短须笑道:“责成李东阳教授就是。”
那女官退下,朱见深倒是很感动,李东阳在靖海郡王这一系之中,已然是处于被排挤的地位,丁一这么安排,自然就是绝了钱太后想让她的儿子问鼎龙椅的心思。
不要忘记,英宗临终时,是让丁一辅佐朱见深,如果朱见深不行,丁一可以自行监国的。
也就是说丁一称帝,那必然从法理上来说就不妥,但如若行废立之事,是有合法性的。
现在丁一这么做,就是完全站在朱见深这一边了。
“皇帝好生揣摩军报,臣终归不能长久待在华夏的。”丁一看朱见深一脸的激动,板着脸训斥了一句,“若不能从下面递上来的奏折、军报里,看出真实的情况,皇帝就成傀儡,任下面臣工摆布,担尽世间骂名!”
这简直就是骂孩子的骂法了,丁某人于这方面,不论是英宗朝还是景泰朝,向来极不讲究,何况是现在的成化朝。奈何朱见深被他骂着还觉亲切,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局面。
也许是这几个月被丁一监督着,有了些长进,也许是太后派来的女官,让朱见深感觉到了危机感,今日这份考题,倒是做得极快:“我以为……”
“称‘朕’,要做这种方略大计,拿出皇帝的气派来。”丁一打断了朱见深的话。
事实上,平素皇帝也是很多时候自称“我”的,这在原本历史上哈铭所记载的《正统临戎录》里,就可以发现这一点。但丁一感觉朱见深可能朝会上被喷怯了,没什么气派,所以基本也是当演讲培训一样在纠正着他的一些毛病。
“不要呆站着,讲到激动的时节,皇帝可以加些肢体语言。”
“挺胸,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