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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辅在梧州这几个月,纵容兵丁横行的事不少,这当地士绅对他有怨气,赵辅是清楚的,所以丁一叫他退下,也是一种保护,他立马就顺水推舟就辞了出去,却留下一队亲兵守在外面,只对手下人说道:“晋公仕厚啊!”
他这倒不是拍马屁,因为丁一开口,就替他拦下了那些引而末发的攻击和责难,如果丁一不开口,和那天石璞在船上一样,由得赵辅去应对,到了不可收拾大局已定,再来惩罚赵辅以求息事,也不是不可以,而且那样,丁一是完全无风险的。
但丁某人向来就是护短的性子:赵辅就算是王八蛋,今晚也算是丁某人的王八蛋。
让他看着赵辅出丑不管,他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不过赵辅走了,宴会上的氛围倒也恢复过来,而梧州府城和容县的士绅,紧接着提起的事,倒是丁一爱听的,因为他们提出:“晋公何以厚彼薄我?为何恩泽怀集一县,却不荫护我等?那官绅一体纳粮,怀集做得,我等自然也是做得,只求如怀集一般,保得平安就好啊!”那些地主代表也纷纷附和。
不是他们就比朝廷的士大夫更高洁,不是他们不知道这样会损害到自己的利益。
而是他们就在广西。
只怕那些弹劾丁一的御史若也是家在广西,也会和他们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