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祈凤鸣这么一说,祈凰舞有些讷讷,半天才说出下一句话:“也不知道陌上这次有没有带上辟谷丸。”
答案自是没有,不说别的,张三花在茅庐可是从没愁过吃喝。这次也打算天黑就回去,哪里会带辟谷丸。
五瘴内,没有动物,没有可食用的植物,虽说张三花身体特殊些,没吃没喝的,最多也就能坚持个五天。
明天就是第五天了。
再次走出白瘴,张三花舔了舔有些开裂的嘴唇,想着要是祈凰舞给她的玉片带着就好了。
这几天虽说不停地走着,体力消耗倒在承受范围内,可是脑力消耗特别大,没吃没喝又不能好好休息,张三花简直头疼欲裂。
靠着一棵树缓了缓,张三花重新看向白茫茫的瘴气,神色复杂。
试了那么多次,她多少琢磨出一些规律,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是能走进去的。
但她缺的就是时间。
张三花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到极限了。
休息了一会,张三花咬了咬牙,再次起身,可精神一个恍惚,没留神摔倒在地上。
这一摔,张三花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同一时间,祈凰舞捂了捂自己胸口,觉得心慌的不行。
“怎么了阿姐?”祈凤鸣注意到她的异常连忙询问,没想到却对上她眼泪汪汪的双眼。
“阿鸣。”这一声,哀婉凄凉,豆大的泪珠簌簌而下,“她要死了。”
祈凤鸣动作一僵,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阿姐你别乱想,她只是累了歇会。”
“阿鸣!”祈凰舞的眼泪流得越发的快,“她体内是有我的血的,她什么情况我能感觉到。作为我的双生子,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感觉!”
祈凤鸣停下手中磨药的动作,抿着唇,并不说话。
“阿鸣,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