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鹿空出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突的脑海中掠过一个画面。
那是万兽潮结束之后，他的父皇紫荆单独找寻了纪檬谈话……
是那个时候吗……
莫鹿嘴唇颤抖了下，宝石蓝的眼眸，眸色暗了暗，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周身是散开的颓靡气息。
纪檬反复察看伤口的手一顿，在那一刹那，她的眉宇间噙着抹决然复杂。
看着垂着头的小鹿鹿，纪檬蓦地展颜一笑，嗓音朗朗悦耳，“好了，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儿就能痊愈了。”
“……纪檬。”莫鹿沉默着，突然唤了声面前人的名字。
纪檬眨了下眼睛，“嗯？”
莫鹿蠕动了下唇瓣，眼眸里满是挣扎的情绪，他猛地站起了身，双手握住了纪檬的肩膀，低着眸与她平视。
“本殿……我……”
“我心悦……我们……”
“……和你还能……”
他听到自己断断续续话不成句，每一个字都是艰难的，带着颤抖的意味……
纪檬笑意淡了淡，抬手拍了拍莫鹿的手臂，“小鹿鹿，你好像不太对劲，是今天太累了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